这两个名字对我来说很不是陌生,即作者和作品的名字。但是不知什么原因,就是没有真真正正地坐下来看这个在电影史上有着崇高地位的电影大师的作品。
一直以来,对导演本人和他的作品也有一定的了解和认知,可能是只言片语。但是不可否认的说:他和他的作品对我具有着吸引力,而未曾欣赏过是我的羞愧。也许是自己对那个年代的影片兴趣或者是好奇心不浓;也许时间上相距的有些久远;也许是因为他的导演风格影响了太多人。乃至于他是现代好莱坞恐怖悬疑电影的鼻祖地位,有着太大的影响力;也许就是因为他是悬疑大师;等等一些原由,没有自然而然地拜读他及他的作品。
在此,不去延续讨论工业时代的产物——照相电影是否是一门艺术的无休止的争论。起码它的出现改观了艺术品的地位和状态,让人更容易接近和参与在艺术之中。在艺术品从膜拜的神龛上取下来走向大众化、贫民化的过程中化解了艺术品的独一无二性,能为接受者在其自身的环境中去加以理解和欣赏。其意义应该是扩大了艺术和艺术品的性质。与传统意义上艺术品的独一无二性相对的可复制性起到了重要作用。
“悬疑”这个前缀词的出现,它的重量对现在而言,我想可能词义已经应该发生一定的变化了。它对我的感受和心理上的影响在减弱。就这个词的吸引力来说也许同样没了有以往的驱动性吧?可能是现在的事与物有着太多的刺激和更大的吸引力!很容易在多方面迅速地抓住人的视觉和内心感受,使人得到感官和内心的刺激吧?大量不同方面,不同层次的信息在充斥着人的一切感受,人在不知不觉的状态下变的麻木起来了。刺激带的兴奋点也随之减退。
当我坐下,去看《后窗》时。在此,不知为何加了个“去”字,感觉自己带有了被动性。这在某种程度上说,悬疑的氛围已经在心理上减弱了。非自然状态下观片的被动性和顺其自然状态下观片的偶发性所带出的结果对人的感受具有着截然不同的效果。
开篇的感觉就是欧美五六十年代的味道,但是片子中的场景更带有着话剧舞台的效果。其后知道:主人公是位专业的摄影师。因为工作的风险性而导致腿部受伤在家中修养。行动的不便给他带来了一段较为无聊的生活。而无聊中给他带来乐趣的就是坐在自家的窗前,穿过不同邻居家的窗户来观察他们的生活。就此,已经很明确地知道:他的无聊驱使他开始了偷窥。但是我的感觉在摄影机传达出的影象上,他似乎变成了观众的角色,可以看到每家每户上演的好戏。他的家成了看戏的“剧院”。走进这个“剧院”的“观众”还有他的女友和护理师。当然还有荧幕后的观众——我。
电影中故事的起因、经过、结局在当下观众眼里也许是再正常不过了。故事的曲折性也并没有很大的跌宕。影片的视听效果同样没有巨大的冲击。片子没有带来应有的心惊和刺激。为何?原因我想应该归结在时代的差异上,差异会使人产生距离,距离的出现使人很难进入影片应具有的情景之中。也就是原作的即时即地性的缺失。既作品产生问世的那个年代赋予它的东西。影片透漏的氛围与我有着时空上的距离。我无法亲身亲地走进和完全理解那个时代具有的特性,但我只能用自己的想象和感受去亲近它。
然而我所流露出略对影片木讷表现的原因,只能管窥一斑地感受和理解为是:这一切可能是现代影视中有着太多杂七杂八的大片“给”我们去看。可能当今现实中有着更多离奇的事情发生,更多的刺激场景迎面冲进我们的视线。使我们的生活变得不再那么简单;推理的思维变得复杂;视觉的分析变得迅速。由然而致地可以想当然地认为很多重要而不应该忽视的事情是自然的。其实人们已经变得不再平静了。离奇和骇人听闻的东西变得很稀缺。新闻爆炸性的作用在大大减弱。
导致这一切的原因是我们“被”变得麻木了。对生活的麻木;导演在简单的一个小环境中,平稳而又细腻地讲述再平常不过的生活中的种种,人的简单而又复杂的生活。这应该是他对生活的细腻品味后的结果吧?对道德的麻木;片中同样提到过“偷窥”在道德上的程度。每个人有“探秘”的好奇,而内心对此的标尺和界限在情景中模糊起来。生活中的世事让人经常地失去应有的理智和原则。窥探只是道德上某个点的问题,然而道德是广义的。
电影终究是电影,故事毕竟是故事,最终还是带有它的文学性,而生活和道德却有它的真实性。导演的反讽我想应该是在提醒我们对生活和道德的思考吧?客观是因素,主观同样是因素,均带有条件性,当我们无法改变大的客观因素时,可以积极地改变自身的主观因素来改观我们“被”麻木的神经。
新设计中心艺术总监 郑诗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