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国成为联合国认证的唯一拥有所有工业门类的国家时,曾经的“东岭西峰兮同白云,鸡鸣犬吠兮时相闻”已经一去不返,留给乡村的,则是鲁迅笔下“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丝活气”的现实。面对残酷的现实。笔者通过多年实践、经验,从特色小镇、色彩营造、文化礼堂、乡村文创、人文民宿、设计扶贫六方面着手,在文化、空间、建筑等方面参与传统活化和乡村再造,在保留历史记忆的基础上,运用现代乡土新理念,开拓新功能,从而顺应现代人生活的功能性需求,让乡村回归乡村,守住“乡愁”,全力构造“乡土社会”的新面貌。
特色小镇——艺术众创生态,统筹城乡发展空间
以 “三生融合”为理念,实现 “四位一体”发展目标
特色小镇,是新型城镇化的一场伟大实践。通过特色小镇的发展建设,可以看出未来城镇化发展的趋势,必然是脱离单一城乡二元关系,围绕城镇—产业——社区—乡村等多元化结构组合而成的整体生态系统,特色小镇所倡导的“三生融合”理念是未来城镇化的前进方向之一。
“小而美” ——城镇建设差异化思路下的区域标准化与模块化建设
过去,中国一些城市的建设被批评为“千城一面”,不重视差异化的建设与发展,导致许多城市大同小异。如今,在特色小镇的建设中,从一开始就确立了从特色出发,合而不同的城镇建设差异化思路。
虽然特色小镇在发展建设过程中有明确的硬性指标与相关要求,这对于有限的土地空间资源可以提高其利用率,同时针对不同性质的特色小镇,围绕其核心产业展开相关基础设施建设,是对城镇化建设中的不同功能地区区块进行标准化和模块化,区别于以往城镇化建设中集中密布的功能区域。(如《浙江省特色小镇创建规划指南(试行)》中就对特色小镇在土地建设使用、基础设施建设配套、环境保护等方面都列有硬性指标与要求,使特色小镇的发展建设具有相关的区域标准。)
“新而活” ——深化改革前提下的灵活机制和创新举措
特色小镇建设进程中,充分合理利用深化改革前提下的各项政策指导,灵活适应市场环境的变化,强调建设发展因地制宜,坚持差异定位、错位发展,以创新带动生产力,增加特色小镇的生命力。
政府在特色小镇的发展建设中主要起到引导和培育维护的作用,注重厘清政府与市场的边界,避免政府大包大揽,努力实现企业自我管理、多方协同参与,以企业和小镇居民为特色小镇建设的有生力量,实现特色小镇依据自身产业定位特色来发展的自我生长。
“全而优” ——新型城镇化道路中的城镇建设与环境保护
在中国城镇化率跨入58%的当前社会环境下,大型与特大型城镇开始在部分经济较发达地区呈现集群化。对于生产生活的资源保障使得大型与特大型城市对于周边环境条件带来前所未有的考验,特色小镇作为新型城镇化建设的未来方向之一,其对于环境与生态所倡导的融合式理念,既是可持续发展的观念体现,也是当前对于大型与特大型城市周边生态的一种保护。因此,秉承此种理念发展建设的特色小镇在基础设施建设与环境保护之间维持了一个合理的平衡点,在新型城镇化的探索道路上,作出了全面而优秀的解答。
“专而强”——产业规模化前提下的核心产业管理与布局
特色小镇均以其“核心”产业为支撑,囊括相关延展的上下游产业,形成产业生态的链式闭环。这就对其产业规模具有一定的要求,而产业规模化的前提条件就是特色小镇形成的产业区块,是产业经济发展到当前形态下所具有的独特生态,特色小镇是对这种产业生态进行有效的区域布局与集中管理。(以浙江省为例,以点—线—带—块,作为产业经济发展的不同时期的生态形式,围绕产业经济的发展,浙江省相继出台“八八战略”等相关政策作为指导。)
艺创小镇
艺创小镇以构建“全球最大的艺术教育社区、全国最强的数字文创航母、全民共享的艺术生活家园”为三大目标,聚集了大批的艺术家及其工作室,以及近百家艺术培训学校,汇聚文创相关企业,形成了以“设计+”为核心理念,围绕现代传媒、信息服务、艺术品、教育培训、文化会展、休闲旅游、动漫游戏等产业共同发展的格局。其中象山艺术公社作为开放式的艺术公园,将山水、城乡互构的艺术人文社区更是凝聚了艺创小镇的核心精华。围绕象山、龙山、狮山三座山体,艺创小镇通过“美育塑造”、“文创智造”和“生态织造”,打造一个以“总体公园”为风貌、以“总体众创”为内核的高水平新文化江南名镇,它的启动也开启了地方发展的进一步融合之路。立足政府、高校、企业深度协同,艺术、科技、生活高度融合,教育、产业、管理总体创新。通过多元系统和空间的融汇叠合,艺创小镇致力构建一种多元共生的艺术众创生态。
特色小镇,是乡村振兴战略实施的重要平台。乡村振兴战略的目标是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和政策体系。特色小镇对于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是引领资本下乡的风向标。
色彩营造——从“美化”乡村到“美丽”乡村
中国古代五色的超前发现,证明了中国人对于色彩的认知和发现领先世界各民族的同期水平 中国古老的五行哲学的五色体系,是中国古人对天地四方和自然物质基本属性长期观察和思考,经过高度概括和总结得出的色彩理性认知的结晶,是感性上升到理性的高度概括和升华。五行所代表的色彩具有象征性含意,表现出中国古人以自发性哲理,从天地四方和自然物质基本属性,在宏大的四季时空变化中进行的倾向性色彩的应用与把握。“一般认为 :色彩就属于“表面文章”。然而,“天生丽质”则表明“表”“质”是内外关联,浑然一体的,如同人的“气色”源于健康的体质 ;而肤浅的化妆,是短暂的、不可持续的。”这正是中国美术学院宋建明教授做色彩学学理探讨的真正基点。基于这样的思考,在过去的二十多年的探索中,中国美术学院研究团队,面对我国各种不同类型和规模的城市、城市片区、城镇、乡村、海岛等近五十个单位的色彩规划与营造,用色彩创造出了一套适应中国乡村问题的模式,将色彩转化为生产力,可持续发展之路。
运用色彩营造统筹保护、利用与发展的关系
通过色彩加快改善乡村基础设施和公共环境,合理利用乡村特色资源,发展乡村旅游和特色产业,形成特色资源保护与村庄发展的良性互促机制。通过色彩调和统筹保护、利用与发展的关系,努力保持村庄的完整性、真实性和延续性。切实保护村庄的传统选址、格局、风貌以及自然和田园景观等整体空间形态与环境。
美丽海岛,旧貌换新颜
浙江的嵊泗列岛有许多衰败的渔岛,渔业萧条,渔民无耐上岸,外出打工。中国美术学院望境创意团队应邀作为总协调,由宋建明团队总设计,对嵊泗列岛进行总体色彩规划工作,同时以本岛五龙乡边礁岙村作为“美丽海岛”建筑色彩改造示范点,对村里 700 余幢渔民住宅进行了深入的建筑色彩设计和改造实践。短短半年时间,随着建筑色彩改造工作的落实,这里成了嵊泗列岛旅游线路上的一大亮点。如今,这里是五龙乡乡政府所在地“边礁岙村”——又名“东海色彩艺术村”。根据渔村建筑与街巷的特点,用色彩让一个渔村旧貌换了新颜。外出打工的渔民开始回乡做民宿,经过若干年努力,吸引了大量游客,到了旅游旺季,一房难求。这个曾“被遗忘的海外仙山”,正吸引着国内包括央视在内的近四十家媒体记者来此采风报道。
推行乡村绿色发展方式、实现美丽富裕统一
乡村是生态涵养的主体区,生态是乡村最大的发展优势。乡村振兴,生态宜居是关键。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统筹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加快推行乡村绿色发展方式。通过色彩营造“治理”,因地制宜,结合不同植物特有的色彩,巧妙设计搭配,将农作物悄然变成“艺术作品”,人居环境得到改善,构建人了与自然和谐共生的乡村发展新格局,实现百姓富、生态美的统一。推动农业农村可持续发展;坚持在发展中保障和改善民生,让广大农民有更多获得感;坚持遵循乡村发展规律,扎实推进生态宜居的美丽乡村建设。
网红菜园,玩转大地艺术
城市的主色调是历史形成的,乡村在历史衍变和世代开垦下,也遗留下独有色彩和地貌。浙江的丽水市,小舟山的“麦田艺术”近年成为独特的一景,不仅有国内外艺术家,也吸引美院师生前来“创作”。设计师活化传统农业,从中融入创意元素,推广创意农业种植,通过不同农作物之间本身固有颜色的变化,因地制宜,进行巧妙搭配,营造出别开生面的大地艺术。从此,乡村不再是种地这样简单的事儿,由于创意设计的介入,互动与体验更成为其中的一环,同时将农业观光旅游也加入了进来,成为一种潮流,吸引了大量游客,成为又一处网红打卡“圣地”。
文化礼堂——活化传统、弘扬美德
2013年5月,浙江省委、省人民政府发布了《关于推进农村文化礼堂建设的意见》,该意见是在正视农村已经显现的核心价值偏失的基础上,而进行的有效改革推动,在该意见中,将“文化礼堂”、“精神家园”作为关键词,以“开展文化活动、接受文明洗礼、丰富心灵世界”为手段和目标,在全国率先开始推动新农村精神层面、核心价值的工作。随着意见的推出,浙江省各地农村积极开展农村文化礼堂建设工作,在制度和形式上恢复了礼堂、讲堂、学堂,梳理并集中展示了各地乡村礼仪、历史、风俗等内容。但由于是首次尝试,各地农村没有先例可循,农村文化礼堂并未完全达到省政府的“精神家园”的核心目标。
鉴于此,2014年3月,全国人大代表、中国美术学院院长许江在“两会”提出了《关于活化传统、弘扬美德、社会动员、全民推广的议案》,学院高度重视该项工作并成立了“精品农村文化礼堂”领导小组。该项工作被列入中国美院2014年重点工作并作为院级重大课题进行支持。笔者及美院文创团队在这之中也一直服务农村文化建设,积极响应乡村振兴战略,为丰富农民精神文化生活、推动乡村文化兴盛、弘扬乡风文明、创新乡村善治发挥应有作用。
”大树讲堂“建立中国农村视觉体系
许江院长提出农村文化礼堂建设要以“六艺思想、以礼蕰堂、立足乡土、视觉榜样”为指导思想,充分做到与地方民众共谋,紧扣“礼”之内核,重构中国人的原风景,将农村文化礼堂意向植入传统民间智慧之中,发挥团队创造力来营建适宜地方民众生活,凸显乡间生活特色的文化礼堂。随着互联网和多媒体技术的不断发展,文化艺术的展示和传播方式具备了更多的可能性,应在城乡社区建立高水平的社区美育多媒体创新传播节点,文化礼堂正是这样的场所,通过丰富的活动充实它,用数字化的媒体方式武装它,使文化礼堂不仅成为乡村娱乐学习的场所,还能以此为核心兴盛地方民间文化,让农村的故事有新的延续。
“大树讲堂”
通过集中调研和深入探讨,团队发现,在浙江的很多乡村,大樟树是最本源的具备礼堂功能的村民聚集符号,在没有礼堂的地方,“大树下”甚至成为一个地名,成为乡人集会、停留、传换信息、评判是非、决议大事的最佳场所。设计团队以“大树讲堂”作为农村文化礼堂的视觉原型,在设计中还融入了中国文字书写笔划、农耕月相图谱、庙堂屋顶等3样元素,使整个视觉形象更加丰满和有意蕴。同时采用农村宗族祠堂中常用的字体形式,结合“颜氏家庙碑”书体风格,创作了文化礼堂的标准用字。
活化中国传统文化,重建礼仪文明
中国美术学院宋建明教授以“经典”、“礼仪”、“技艺”、“节庆”、“家居”、“乡土”为核心,对文化礼堂的内涵进行了解读,分为“天地维度”、“人生维度”和“作为维度”三大维度进行了阐述,并提出我们的工作任务不仅是要建设物质形态的堂,更要重视礼的复兴。为此,中国美院特组织全院师生成立了13个跨学科团队进行创作,全面负责农村文化礼堂的设计和推广,打造浙江精品农村文化礼堂。
独特的“礼”与“堂”
建德新叶村文化礼堂由笔者带领团队进行改造设计,相对偏僻的地理环境、落后的商品经济、根深蒂固的宗法观念,使新叶村至今仍完好保存16座古祠堂、古大厅、古塔、古寺和200多幢古民居建筑,被誉为“中国明清建筑露天博物馆”。团队对新叶村的文脉、资源等进行梳理,根据现有古建筑与村里诉求对文化礼堂进行设计。整体价值观根据“中国东南部宗族礼制活化石”展开,体现其独特的“礼”与“堂”。工作内容主要围绕新叶村的礼制、礼仪、民俗进行挖掘、梳理、恢复;以及文化礼堂建筑的改造进行展开,通过“文化礼堂”完整呈现新叶村。
以乡土为学院,是中国美术学院的传统。数以万计的学生结合下乡体验生活的课程,为当地老百姓画壁画、写毛笔字,开办美美讲堂、参与文化礼堂建设。文化礼堂改造除了制造精神空间、交流场所,建设物质形态的堂,更是重视礼的复兴,做到以礼蕴堂,有效传播,使文化礼堂不仅成为乡村娱乐学习的场所,还能成为兴盛地方民间文化的重要载体,让农村的故事有新的延续。
乡村文创——保护乡土、复兴乡文
由于主客观条件的制约,乡村特色文化产业呈现出分散的、手工作坊式的小生产特点,产品大多制作粗糙、低俗陈旧,缺少时代气息和高雅格调,经营项目与内容比较单一,缺乏文化产品和服务内容的创新,特别是对科技创新重视不够,整体竞争力和综合实力偏低。近年来,中国美术学院持续地梳理中国乡土社会的变迁,坚持“保乡土、倡乡风、兴乡文、聚乡心”的研究方针,统筹推进乡村文化建设与发展,树立民族文化自信,全力构造“乡土社会”的新面貌。浙江作为全国农业农村发展的发达地区,在过去十余年中,美丽乡村建设的成果在浙江遍地开花,为全国乡村振兴贡献了独树一帜的浙江经验。
活化地方非物质文化遗产,与时代文化融合发展
切实保护好优秀农耕文化遗产,推动优秀农耕文化遗产合理适度利用。深入挖掘农耕文化蕴含的优秀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充分发挥其在凝聚人心、教化群众、淳化民风中的重要作用。划定乡村建设的历史文化保护线,保护好文物古迹、传统村落、民族村寨、传统建筑、农业遗迹等。
钟山乡位于浙江桐庐县中南部山区,地处山区的钟山乡石材资源丰富,而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石雕产业也因为产品单一,面临市场开发难题。此时,中国美术学院教授王其全等师生来到了钟山乡,为当地非遗传承保护以及产业转型升级与发展出谋划策。从2016年开始,他们为石雕艺人定期举办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项目石雕培训班,让当地石匠传承者收益颇丰。石雕艺术品也不再单一发展,收益涨至原来的翻倍。合村绣花鞋、狄浦稻草艺术等桐庐非遗文化产品,也在美院师生帮扶下,迅速打开市场。昔日农田里驱赶鸟的稻草人,经过美院的专家指导转型升级为艺术品。如今在桐庐,一文不值的稻草通过文创的智慧卖出了高价,真正将“稻草变金条”的传说变成了现实。
创造性转化乡土人文资源,赋予文化旅游新潜能
乡村文化市场的培育大多处于自生自灭阶段,缺乏统一规划和合理布局,不少地区“小、散、乱、差”的状况十分严重。尽管很多乡村地区成立了文化管理服务机构,配设了相关人员,但由于乡村人口众多且居住分散等因素, 乡村文化产业市场管理比较粗放。有的地方仍然采取计划经济时期的监管方法,对乡村特色文化产业采取可有可无的态度,使乡村特色文化产业几乎处于无人问津的状态。
宁波象山兼具山海之美,是浙江省首批美丽乡村示范县。2018年,中国美术学院文创中心与象山县人民政府联合发起“设计下乡协同创新引领计划”,围绕着“一村一线一品牌”开展设计研究与实践,打造美丽乡村特色示范村。美院师生对当地进行全面改造,将他们在当地海岛的生活与体验转化为文化创意、空间设计、店招形象等艺术作品,为美丽的乡村量身定制特色农产品的创意包装与非遗活化方案,为多家老店摊位进行文创改造。中国美术学院用设计的力量改变乡村,将加强产品包装、旅游文创、非遗文化等方面的投入和支持,助力全域旅游发展,高质量、全方位地推进象山乡村全面振兴。
人文民宿——将艺术生活化,生活艺术化
中国的乡村,一直以来是中华文明传统文化的重要载体,也承载了人们对于美的向往。2015年底,国务院发布《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快发展生活性服务业促进消费结构升级的指导意见》,首次提出“积极发展客栈民宿、短租公寓、长租公寓等细分业态”。在中国,近几年民宿行业发展迅速,一批批艺术生活化民宿应运而生。民宿的发展带动了美丽乡村建设的转型。
民宿经济对“三农”的带动效应尤为明显,民宿旅游把需求旺盛的消费者群体吸引到农民家门口,创意农业、体验农业等成为乡村旅游的延伸内容。中国美术学院师生创意团队积极响应国家对于美丽乡村、美丽中国的口号目标,以创意产业推动地方可持续发展,设计服务乡村振兴。
传统古村落有机更新,回归乡土本色
科学确定村庄发展方向,开展区域特色规划,在原有规模基础上有序推进改造提升,激活产业、优化环境、提振人气、增添活力,保护保留乡村风貌,建设宜居宜业的美丽村庄。鼓励发挥自身比较优势,强化主导产业支撑,支持农业、工贸、休闲服务等专业化村庄发展。
徐畈村民宿——重现历史古村落
根据徐畈村现完整保留的宗族文化场所,尝试性地植入体验式经济设计, 通过“一堂一角色”“一节一手艺”来实现游客参与文化旅游。此项目由中国美术学院望境创意设计,按照 “乡村人文居游共同体”为定位,尊重原有的建筑形态与原生态景观,融合户外自然和室内的历史空间,诠释古建筑独有的特点,让住客充分感受民宿的独特品质,分享归隐田园的心灵触动。
东方的桃花源情结,感知天人合一
坚持遵循乡村发展规律,扎实推进生态宜居的美丽乡村建设,坚持人口资源环境相均衡、经济社会生态效益相统一,打造集约高效生产空间,营造宜居适度生活空间,保护山清水秀生态空间,延续人和自然有机融合的乡村空间关系,促进集群发展。
束河民宿——寻味质雅空间
位于丽江束河古镇镇中心,由束河老村庄改造而来,具有书吧、茶吧、酒吧等公共休闲空间。由望境创意团队总工程师瞿为民担当总设计。改造从保护与培育生态系统,恢复与传承民间建筑与手工艺,挖掘与演绎历史文化与民族风情主题景观等层面入手,力求使束河古村恢复最佳生态环境状态,呈现其特有的历史人文风貌。束河民宿除了结合场地条件的丰富变化来组织对外部环境的视廊、强调借景外,更体现自然属性的泥墙、泥砖等原生态材料构建景观空间的主导性要素。
乡村文化再造是批判性继承和扬弃的过程,既要传承传统文化的精粹,也要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自我反省和自觉更新。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了“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要求。优秀农耕文明源远流长,寻根溯源的人文情怀和国人的乡村情结历久弥深,现代城市文明导入融汇,乡村振兴具有深厚文化土壤。
设计扶贫——艺科融合、绿色生态发展
“精准扶贫”的重要思想始于2013年11月,习近平总书记到湖南湘西考察时作出的“实事求是、因地制宜、分类指导、精准扶贫”的重要指示。2014年1月,中办规划了精准扶贫工作模式的顶层设计,推动“精准扶贫”思想落地。精准扶贫的关键在于对农村问题的清醒认识,找准问题所在,其次进行针对性的策略分析和执行相对应的对策手段。
依托设计力量 助力创新型发展
提振地方自信 重塑在地性精神
以发展设计援助为导向,服务特定的贫困民众,提倡开发式设计,始终秉持环保低碳、可持续发展的绿色设计原则,实践活动的对象及理论研究的范畴主要涵盖与贫困民众生活及生产息息相关的衣、食、住、行、用等设计造物领域。
1、 支持原住民再在创业,参与对本土产品开发性设计。
激发自主创新的意识。通过高校设计力量与原住民共同协作和努力,协调人与人、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之间的关系,摆脱物质、精神、文化等方面的短板,促进整体社会的发展。
贵州省修文县“桃源八寨”规划建设以“一轴一脉八寨四组团”的总体空间结构布局,创造性的利用地域空间和自然资源特点。深度发掘与融合阳明文化和山水桃源的构筑理念,“以心安处是桃源”为主题建成的修文农业嘉年华。依托桃源河水脉的地形结构,打造湖、溪交叠的活水体系,设计梯田景观,利用人工湿地和堰坝等水体净化系统,围绕“粮—果—渔、猪—沼—菜、养殖—沼气—种植”发展立体农业。再通过产品包装品牌再设计等方式,结合电子商务的新型销售模式,带动区域旅游经济发展的同时也促进农业的发展,以村社合一的有效方式在规划区内的村寨建立起“公司—合作社—农户”的利益联结机制,有效的帮助当地农户脱离贫困。
修文县的“精准扶贫”在艺术设计的助力下,准确做到了精确识别、精确帮扶和精确管理。
1. 精确识别
修文县将“桃源八寨”规划区内所涉及到的村寨人口信息与生产资料进行准确的评估和考察,在规划设计的过程中,依托地区资源优势,明确配给。将规划区的农业生产分为不同的子项目拓展,围绕修文农业嘉年华,展开的有机猕猴桃园、花海、森林氧吧等。同时对于规划区的村寨农户进行建档立卡,较为全面的统计和识别了规划区内当地的贫困家庭和低保户总人口数据。
2. 精确帮扶
“桃源八寨”规划区的农业,是建立在生态有机理念上的立体式循环农业,同时引入“阳明心学”等文化理念的深度融合,以农业和文化为景观,打造规划区的旅游业。产业的建立依托公司—村社—农户的“村社合一”机制,做到基础设施到村到户、产业扶持到村到户,同时规划区在建设过程实施的水、电、气、路、房和环境改善的“六到农家”工程,切实改善规划区内群众生产生活条件。
3. 精确管理
在规划区内的村寨农户建档立卡的前提条件下,对于农户的信息管理,使得根据扶贫对象的实际情况可以做出切实有效的动态管理机制,及时变动对扶贫对象的脱贫退出与扶贫纳入,实现扶贫有进有出,信息真实可靠。
修文县2018年完成了149户405人的脱贫工作,人均可支配收入超过6000元,通过设立短期扶贫、脱贫目标,到2020年确保全县非低保兜底的建档立卡贫困户和低收入困难家庭,总计12个贫困村10个低收入村全部脱贫。修文县的桃源八寨,正是通过人的努力,将心中的桃源借助艺术设计的助力展现出的新时代中国乡村生活。
乡村文化再造是批判性继承和扬弃的过程,既要传承传统文化的精粹,也要顺应时代发展的潮流,自我反省和自觉更新。2012年,党的十八大报告提出了“努力建设美丽中国,实现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要求。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永远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美丽中国”成为温暖亿万人心的词汇,点燃了中华儿女开创更美好未来的热情。
近年来,中国美术学院持续地梳理中国乡土社会的变迁,坚持“保乡土、倡乡风、兴乡文、聚乡心”的研究方针,倡导智慧时代背景下建立城乡社区美育的创新传播平台,统筹推进乡村文化建设与发展,树立民族文化自信,全力构造“乡土社会”的新面貌。
我们将继续以社会美育滋养国民心性,以文化振兴推动城市更新,以艺术劳作重建乡土社会,以艺术创造参与城乡营建,不遗余力地从中国传统文化中,重新寻找中国人对城市与乡土的思考,把传统村落打造成“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美丽乡村,进一步增强人民的归属感、获得感与幸福感。追寻人与自然的“山水之乐”,人与空间的“和谐共生”。从美丽乡村走向美丽中国,以设计服务乡村振兴,助力美丽中国,在中华民族走向伟大复兴的真诚上,贡献学院的力量!
注释:
②国务院关于促进乡村产业振兴的指导意见国发〔2019〕12号
2019年06月28日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9-06/28/content_5404170.htm?trs=1